在马克思那里,生产要素也被认为是“劳动过程的要素”和“生产力要素”,是“(参加)劳动过程的简单要素”,包含了“有目的的活动或劳动本身,劳动对象和劳动资料”。
但是,“用这些抽象要素不可能理解任何一个现实的历史的生产阶段”,即是说,随着生产劳动过程的发展,新的生产要素也会随之而不断增添。
同时,还要避免形成一种错误论调,即避免陷入纯粹的现象学、分类学去考察生产要素,如此这般的话,该理论则并非科学。
一、数据何以是生产要素
要真正决定是否应该引入一个要素作为新的生产要素,还应该把握社会产出,或者说是财富增长的主要动力。
即是说,必须从人类劳动的实践出发,抓住主要因素,并且是生产过程中能够提高生产效率的核心要素。
基于马克思主义生产要素理论,数据是数字时代新的生产要素。
(1)数据本身是劳动的对象的同时,它也是劳动的产品。
当作为数字产品时,数据是价值与使用价值的统一,可通过市场交换而参与到社会生产中来。
数据是指在数字平台算法下运行的、由海量数字劳动者共同创造的、能用以解决实际问题的一系列数字、字母等符号的组合。
在生产上具有产销一体性、时空限制小等特点,而在使用上则具有非竞争性和社会公共属性。
一开始是数字时代人类劳动创造出来的社会产品,具备能够满足人某种需要的属性,具备有用性。
这是数据的自然属性。
然而,“作为资本的数据”,即商品形式的数据,较之“作为数据的数据”,除了具备使用价值以外还具有交换价值。
这部分数据体现的是数字劳动者、数字资本家之间的社会关系。
这是数据的社会属性。
①数据的价值。
和其他商品无异,数据的价值同样由人类无差别的劳动创造,由数字劳动作为活劳动将自身价值转移到数据之上形成。
即数字劳动通过数字技术,数字化地加工、处理和使用了一些信息,产生了数据并使其对象化地存在于人类社会,便赋予了数据以价值。
②数据的使用价值。
数据的使用价值体现在其参与社会生产的过程、
在结合其他生产要素后,表现出提高社会生产要素的组织效率,使资源配置更加合理,从而提高生产效率,创造更多的价值的使用价值。
这是因为,其一,数据较少受时间与空间限制而持续释放价值潜力,同时,经济主体在获取与使用数据的成本也在缩小。
数据所涵盖的利于市场研发、制造、销售、服务等各个环节的信息,能较少受时空限制。
而为多方市场主体提供有关用户价值偏好与行为倾向的信息咨询和分析,引导其更高效地获取利润;
其二,数据可推动传统生产要素的优化,进而赋能传统产业的转型升级。
另外,数据一定程度上可替代一些机器设备中落后的成分,为提升社会资源利用效率和生产效率,也能优化企业的工作方法和流程;
其三,数据创造出新生产过程,开源了新经济成分,创造经济增长新活力。
数据生产要素重要性备受瞩目,产生了类似于流量、点击率、浏览时长等新数据指标,也出现了一些新的专门经营、收集数据的职业与部门。
还出现了将数据以产权的形式、股份形式参与生产经营活动的新经济现象。
(2)随着数字技术深度融合于实体经济,数据在生产要素中也逐渐占据重要地位,是数字时代推动生产力进步的关键动力。
数据在平台算法运行下被赋予满足市场各主体供给、需求、服务等内涵丰富的有用信息,能为政府部门、企业、个人等提高生活和生产效率提供充足动力。
由此,数据广泛融入现代生产经营活动中。
数据也成为了劳动力、劳动资料、劳动对象、科学技术等生产要素之后,又一新生产要素,并且是高效率的生产要素。
实务界也十分重视数据这一新的生产要素。
二、数据生产要素的资本化及数字资本的形成
数据与其他生产要素结合并提高剩余价值形成效率的社会现实,表明了数据不再纯粹是为人类使用而存在的数据形式,而已成为人类攫取利润的手段和工具。
这种“作为数据的数据”向“作为资本的数据”转化,不仅完全凭借于数据自身属性,数字时代社会经济的发展也为之提供了合适的土壤。
数据要素资本化需要具备一定的条件。
其一,数据的价值属性、数据的商品属性以及数据资本属性是数字资本化的前提和基础。
数据是劳动的对象也是劳动的产品,是价值与使用价值的统一,具有满足人类某种需要的属性,可作为数字商品通过市场交换参与社会生产,并在交换过程中获得一部分超额利润;
其二,数字资本形成也需环境条件。
在这里,环境条件是指诸如社会条件、技术条件和市场条件等。
数字技术也就是多种数字化技术的统称,其中就包括耳熟能详的算法、区块链、5G移动通信等。
数据社会化生产成为可能正是由数字技术的快速发展,进而通过算法筛选并运算得到更为精简有效的数据。
随后这些精简而有效的数据更易释放巨大的价值潜力,并被认为是数字经济时代的一种举足轻重的资源,即数字资源。
继而,数字资源与资本合谋,并最终成为了数字资本的基本架构。
同时,现行的市场经济机制深刻体现了各国政府想要最大化发挥社会资源配置效率的目的性。
这其实与数字技术迅速发展下一般数据的出场逻辑不谋而合,为数字资本的历史生成埋下伏笔;
其三,数据最终转化为数字资本,还要依靠一定的政治、经济、文化等政策的推行实施。
数据要完成向数字资本的转化,仅仅单靠自身前提满足是不够的,因为一定的政策手段必不可少,通过政策的落地实施和推进才能真正助力数据资本化。
具体来说,政府对数据要素进行确权和定价,以及各企业、个人对数据要素积累要足够重视等等。
数据要素通过不断融入社会生产与经营而最终完成资本化。
新一轮科技革命不仅带动了产业数字化,同时也推动了数字向产业化的发展方向。
一方面将数字技术在数据上的一系列可用于现实生产的创新成果实际地转化为现实生产力。
并以此来催生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进而进行社会大生产,最终形成完整的数字产业链和数字领域产业集群。
另一方面,利用数据要素改造对传统产业。
这主要是指进行“全方位、全角度、全链条”的改造,推进传统产业结构优化升级。
也就是使社会一部分资本转变为数字劳动资料参与社会生产。
从而在缓解资本主义供需矛盾、打破生产时间与空间的限制、缓解劳资关系、和推动各种新要素创造等方面发挥作用。
那么,这部分资本被认为是数字资本,数字资本同样表现出资本的“一般性”,即扩张性、运动性和增殖性。
在数字时代的生产经营中,数据作为能够带来剩余价值增殖的价值,力求超越一切空间界限地不断向全行业扩张,以达成获取剩余价值增殖的目的,为社会财富添砖加瓦。
数据要素在资本化过程中同样萌生出资本的“特殊性”,即数据资本化背后仍反映的是不平等的社会关系。
应清楚看到,数据生产要素得出现和特殊作用,并未能使人们在数字时代跳脱出资本主义的基本范畴。
相反的是,人类仍处在资本主义阶段,只不过是新的阶段,这个新的阶段被称为数字资本主义,是资本主义发展新阶段。
但是,不同主体在面对同一事物的认识论和方法论也不尽相同。
也就是说,资本主义国家和社会主义国家在面对数字资本时也可能产生不同认识和方式。
事实也的确如此,两者在面对数字资本这同一新经济现象时,形成了截然不同的态度。
资本主义国家也会对资本的消极影响稍加限制,只不过,他们会在顺应资本周期限度内对资本的消极影响稍加限制。
数据作为一种具有社会公共属性的产品,是海量用户参与生产的结果,但事实上,数据最终却被少数人无偿占有,剩余价值又成为后续资本不断再生的源泉。
数字劳动者通过数字劳动反而加重了对自身的剥削与异化,数字劳动者和数字资本家之间仍横亘一道鸿沟。
然而,社会主义国家在抓住发展机遇释放数字红利的基础上,会对资本的发展进行限制,从而正确引导数字经济发展,规避一切可能出现的负面效应,并为人民群众提供福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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